
乾清宫西暖阁。
雍正帝的目光死死钉在桌案上那卷被油纸包裹的物件上。
那是刚从年羹尧府邸搜出的“绝密”。
“打开。”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。
当那层层包裹被小心翼翼地剥开,露出一道明黄色的丝绸卷轴时,雍正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。
他认得,那是康熙帝专用的密诏形制。
他颤抖着展开卷轴,只扫了一眼那熟悉的笔迹——“皇十四子胤禵……”
霎时间,他周身血液凝固,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。
一股寒意从脊椎直冲天灵,大夏天里,他瞬间汗湿重衣。
这道密诏,足以颠覆他坐拥的一切。
01
天子之怒与最后的体面
年羹尧的覆灭,不是突如其来的崩塌,而是一场精心策划、步步收紧的绞杀。
对于雍正帝爱新觉罗·胤禛而言,铲除年羹尧,就像拔除一颗在他龙椅下生长的毒瘤。
这不仅仅是清除一个权臣,更是清除一个威胁。
年羹尧,这个曾经的"川陕总督,抚远大将军",仗着拥立之功和西北大捷的荣耀,已然狂妄到了极点。
他自称"年爷",将奏折批语当做圣旨,甚至敢在雍正面前摆出故主老臣的姿态。
雍正可以容忍臣子的功劳,但绝不能容忍臣子的僭越。
"朕给你体面,你却只顾着自取灭亡。"
雍正坐在乾清宫中,面前是堆积如山的奏折,但他的思绪却回到了前几日。
他亲自下旨,历数年羹尧九十二条大罪,从结党营私到贪赃枉法,从跋扈骄横到欺君罔上。
条条致命,无一可恕。
在宣布年羹尧赐死的前夜,雍正召见了心腹中的心腹——内务府总管太监苏培盛,以及步军统领觉罗·满保。
"年羹尧的府邸,朕要寸草不留地搜查。"雍正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,"但凡有一丝可疑的物件,都要呈上来。"
他要的不是金银财宝,而是证据。
年羹尧毕竟是康熙朝末年的重臣,又是四阿哥胤禛登基的关键助力。
他深知朝廷内部的秘密,更清楚皇权斗争的残酷。
雍正始终怀疑,年羹尧手中,或许掌握着一些不为人知的"把柄"。
"尤其是关于先帝遗诏的传闻。"雍正加重了语气。
苏培盛心领神会,躬身道:"奴才明白。年羹尧在西北多年,与十四爷多有书信往来。奴才定会仔细搜查与前朝旧事相关的物件。"
十四阿哥胤禵,那个曾经被康熙寄予厚望,且与胤禛争夺皇位的强劲对手。
他如今虽被软禁,但只要有一丝关于"遗诏"的火苗,就能再次点燃朝局。
搜查行动极其隐秘而高效。
当晚,满保带着精锐的步兵和内务府的专业人员,将年府围得水泄不通。
他们搜查了书房、密室、账簿,甚至挖掘了花园的假山,但最初的收获,只是一堆堆令人咋舌的黄金、玉器和丝绸。
年羹尧贪婪是真,但政治嗅觉也极强。
真正的核心秘密,绝不会放在那些显眼的地方。
满保亲自带人进入了年羹尧的寝居。
床榻之上,龙凤呈祥的锦缎被褥被粗暴地掀开。
"仔细搜枕头。"满保忽然想起雍正曾私下提醒过的一句话:"秘密,往往藏在最亲近之处。"
一个绣着猛虎下山图的枕头被拎起,触手之下,硬邦邦的。
内务府的太监立刻用剪刀剪开枕芯,里面不是普通的荞麦壳,而是一个巴掌大小的油纸包。
油纸包被蜡封得严严实实,甚至带着一股特有的药草香。
满保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。
他知道,这才是他们真正要找的东西。
他没有打开,甚至没有让任何人碰触第二下。
他迅速用自己的印信封好,放入一个特制的檀木盒中,连夜快马加鞭送入宫中。
"呈给皇上,任何人不得偷看,否则——诛九族!"
当檀木盒最终被送到雍清宫时,已经是凌晨时分。
雍正一夜未眠,他枯坐在御案前,等的就是这个消息。
苏培盛捧着盒子进来,小心翼翼地放在案头。
雍正看着那个古朴的盒子,仿佛看到了一个潘多拉的魔盒,里面装着的,或许是决定他帝位安稳的炸药。
他深吸一口气,用玉佩割开封条。
里面的油纸包,带着一丝来自西北的独特尘土味道。
当他亲自撕开油纸,露出明黄色的丝绸卷轴时,他脑海中嗡地一声。
他太熟悉这种颜色和形制了。
这是康熙帝在处理极其机密、可能涉及皇室隐秘事务时才会采用的密诏包装。
雍正的手,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。
他知道,年羹尧敢如此藏匿,绝非寻常信件。
他猛地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"退下。"他对苏培盛说。
苏培盛明白,这种时刻,皇帝需要绝对的私密。
他悄无声息地退出了西暖阁,并命所有侍卫在百步之外候着。
西暖阁内,只剩下雍正一人,面对着那卷明黄色的,充满致命诱惑的卷轴。
他知道,当他展开它时,他面对的将不再是年羹尧,而是他那已经驾崩的父皇——康熙。
02
康熙的笔迹与帝王的疑心
雍正缓缓展开那卷丝绸。
密诏,顾名思义,是皇帝在非正式场合,或是在遗嘱之外留下的机密指令。
它通常用来处理不可公开的政治、军事或皇室丑闻。
卷轴并不长,但那上面字迹,却如同一把冰冷的刀,直接插进了雍正的心脏。
那是康熙帝的笔迹。
遒劲有力,带着晚年皇帝特有的苍劲与疏狂。
这种笔锋,雍正从幼年到登基,看了几十年,绝不会认错。
密诏的抬头,没有采用惯用的"奉天承运"八字,而是简短的四个字:"朕心甚忧。"
雍正的眉头紧紧皱起。
康熙帝极少用如此直白的个人情感来开篇,除非事情真的危及江山社稷。
他继续往下看。
密诏的内容并非直接针对雍正,而是以一种回顾性的口吻,谈论了康熙晚年对诸位皇子的看法。
康熙在位六十一年,诸子争位,九龙夺嫡,是清朝历史上最残酷的权力游戏。
而雍正,正是这场游戏的最终胜利者。
但胜利的背后,总有阴影。
"朕深知,朕之诸子,各有长短。或刚愎自用,或性情暴躁,或空有其表,或城府太深。"
雍正看到"城府太深"四个字时,指尖微微一颤。
他知道,父皇对他的评价一向是"能干,但过于隐忍"。
密诏接着提到,康熙对皇位继承人选一直犹豫不决。
"四阿哥胤禛,勤勉有余,仁德不足。恐其性急多疑,登基之后,必将大开杀戒,致使朝局动荡。"
这些话,雍正不是第一次听。
在康熙晚年,流言四起,说康熙更倾向于老十四胤禵。
但年羹尧手中的这份,却有着致命的细节。
密诏中详细描述了康熙对胤禛继位后可能产生的"副作用"的担忧,并指出,为了防止这种局面,他曾秘密制定了"双重保险"。
雍正的呼吸变得粗重。
双重保险?
他登基以来,一直致力于消除所有关于他"篡位"的谣言。
他修改了"传位十四子"为"传位于四子"的说法,软禁了胤禵,又将其他兄弟或关押或贬斥。
他以为自己已经扫清了所有的障碍。
但这份密诏,仿佛是康熙在告诉他:不,你漏了。
密诏写道:"朕深知,立储之事,关系重大。若四阿哥胤禛继位,朝局可稳,但恐其操切。故朕密令一物,藏于西陲重臣手中,以为制衡。"
"西陲重臣……"雍正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年羹尧的形象。
年羹尧,川陕总督,在雍正继位初期,手握西北军权,是唯一能和当时被关押的十四阿哥胤禵的旧部产生连接的人。
雍正当初对年羹尧的极度信任和封赏,固然有拉拢的成分,但现在看来,这其中也包含着一种隐晦的恐惧——他需要掌控这个手握"制衡之物"的人。
现在,年羹尧倒了,但"制衡之物"却浮出了水面。
密诏的后半部分,开始提到那个关键的物件。
"此物,乃朕亲自书写之……若四阿哥行事过于悖逆,此物可昭告天下,以正朝纲。"
雍正的手指,死死地捏住了卷轴的边缘。
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指甲几乎要刺穿丝绸。
这才是真正的杀招。
他知道,康熙帝或许真的爱他,但更爱的是大清的江山。
如果康熙真的留下了可以推翻他帝位的后手,那将是致命的。
他继续向下阅读,试图找出那个"制衡之物"到底是什么。
是另一份遗诏?
还是足以证明他继位"不正"的铁证?
"朕命年羹尧,将此信物与另一份——"
读到这里,密诏的内容戛然而止。
雍正猛地将卷轴展开到尽头。
后面,空空如也。
这道密诏,竟然是残缺的!
它只交代了年羹尧手中有"制衡之物",并提到康熙曾将此物与"另一份"东西放在一起。
但最重要的部分——"制衡之物"的真实身份,以及年羹尧应该在何时、以何种方式使用它——全部缺失了。
雍正的脸色更加苍白。
这比直接看到一份推翻他的遗诏更可怕。
因为这留下了一个无限的悬念。
他现在知道:年羹尧手里有东西。
但他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,也不知道它被藏在哪里,更不知道年羹尧是否已经将它公之于众。
03
密诏的真伪与年羹尧的布局
雍正帝浑身冷汗。
他迅速将密诏卷起,藏入袖中。
这东西,一旦泄露出去,引发的政治地震,足以让他的皇位动摇。
首先,它证实了康熙帝对他的继位有所保留。
其次,它暗示了年羹尧手中还握有更重要的"信物"。
"苏培盛!"
苏培盛应声而入,小心翼翼地跪在地上,不敢抬头。
"立刻传满保,还有当日参与搜查年府寝居的所有内务府太监和侍卫,全部控制起来。"雍正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杀气,"但凡有一丝风声走漏,朕要他们的脑袋。"
"是,奴才这就去办。"
苏培盛知道,皇帝这是要进行"灭口"了。
然而,在灭口之前,雍正必须先确定这密诏的真伪。
他深知,在权力斗争中,伪造密诏、遗书是常有的手段。
他取出密诏,仔细比对上面的印章。
那枚"康熙御笔"的印章,从材质、雕刻到印泥的颜色,都与内务府保存的印鉴记录完全一致。
"笔迹是朕的父皇,印章也是真的……"雍正喃喃自语。
但这份密诏是残缺的。
这残缺,反而让它更像真迹,因为伪造者通常会力求完整,以增加说服力。
如果这是真的,那么年羹尧必然还有后手。
雍正的思绪回到了年羹尧的整个政治生涯。
年羹尧是雍正的包衣奴才,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。
但年羹尧的崛起,却是在康熙晚年。
康熙曾亲自将年羹尧调往西北,辅助十四阿哥胤禵。
这层关系,才是最致命的。
年羹尧与十四阿哥胤禵之间,有着长期的军事合作和私人情谊。
如果康熙真的留下了"双重保险",那么胤禵绝对是那个被保的对象。
雍正的脑海中浮现出康熙临终前的场景。
康熙卧病在床,神志不清,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复杂的情绪。
当时,胤禛守在病榻前,而胤禵远在西北。
关于"传位"的细节,一直都是清宫最大的谜团。
是"传位于四子"还是"传位十四子"?
雍正清楚,即便他篡位,也是在康熙临终前,利用了康熙的病重和朝臣的混乱。
但如果康熙在更早的时候,就留下了这份密诏,作为防止"意外"的保险,那么年羹尧的作用就至关重要了。
年羹尧被调往西北,实际上是被康熙安插在了胤禵身边,既是监视,也是助力。
当胤禛登基后,年羹尧迅速倒向新皇帝,并帮助雍正稳定了西北军权,让胤禵失去了军事基础。
雍正一直以为,这是年羹尧对他的忠诚。
现在看来,或许年羹尧只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,一个可以利用手中"信物"来获取最大利益的时机。
"他藏在枕头里,意味着他时刻准备着。"雍正的眼神变得阴鸷。
一个随时准备推翻皇帝的臣子,其心可诛。
但现在的问题是,那份被密诏提及的"信物",究竟是什么?
雍正开始回想抄家时所有的细节。
除了这份密诏,还有什么东西被忽略了?
他立刻派人去调阅了所有抄家物品的清单,以及当时搜查的全过程记录。
满保很快被秘密召入宫中。
"那油纸包藏在枕头里时,可还有其他物件?"雍正直截了当地问。
满保惶恐地跪下:"回皇上,奴才亲眼所见,枕头里只有这一个油纸包。油纸包外层有一层蜡封,内里是这卷密诏。"
"再仔细想想,有没有其他异常?"
满保额头渗出汗珠,他努力回忆当时的场景。
"异常……哦!皇上,奴才想起来了。油纸包被取出来时,枕头芯里,似乎还粘着一些……碎屑。"
"碎屑?"
"是,像是某种干枯的植物纤维,颜色偏黄,很细小,当时只以为是枕芯的杂物,被内务府的人清理掉了。"
雍正的心猛地一沉。
植物纤维?
颜色偏黄?
他立刻联想到了清宫中用来保存极其珍贵文献的一种特殊材料——黄麻纸。
04
缺失的线索与黄麻纸的秘密
黄麻纸,是清廷用来记录重要机密档案的专用纸张,韧性极强,且具有一定的防腐作用。
如果碎屑是黄麻纸,那么年羹尧极有可能将最重要的"信物"写在了黄麻纸上,并将其与这份残缺的密诏一同藏匿。
但他为什么会将黄麻纸撕碎?
雍正的思维高速运转。
第一种可能:年羹尧在使用密诏之前,已经销毁了黄麻纸上的信物。
第二种可能:年羹尧在被捕前,来不及销毁,只是匆忙撕碎,但信物的核心部分被他转移了。
如果是第二种,那么信物一定被年羹尧藏在了更隐秘的地方,或者交给了他最信任的人。
"立刻查清那些碎屑的去向!"雍正厉声命令。
满保颤抖着回答:"回皇上,内务府清理年府时,所有杂物都堆在一起焚毁了……"
"愚蠢!"雍正气得将桌上的砚台扫落在地。
如果那碎屑是残缺信物的最后一部分,那么线索已经断了。
雍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他知道,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。
他必须从这份残缺的密诏中,找到更多的信息。
他再次展开密诏,逐字逐句地揣摩康熙的意图。
"朕命年羹尧,将此信物与另一份——"
如果密诏是康熙亲自交给年羹尧的,那么康熙一定会给年羹尧一个明确的指令:这个信物到底是什么,以及如何使用。
雍正将密诏平铺在桌上,用手指沿着笔迹滑动。
他发现了一个细微的异常。
在"另一份"这三个字后面,丝绸的纤维似乎有些许的扭曲。
他立刻命人取来放大镜。
在放大镜下,雍正看到,"另一份"后面原本应该还有一个字,但被巧妙地用丝线重新编织,覆盖了上去。
这是宫廷中最高级别的伪造手段——在不破坏卷轴主体的情况下,修改或隐藏文字。
雍正的额头青筋暴起。
这说明,有人在康熙死后,对这份密诏进行了加工。
谁有能力做这种事情?
只有深谙宫廷机密,且能接触到高品质丝绸和御用工匠的人。
"年羹尧!"
年羹尧身为雍正的亲信,又是封疆大吏,自然有渠道。
年羹尧为什么要修改密诏?
如果密诏是康熙给他的"制衡"工具,那么年羹尧修改它,一定是想让它更有利于自己。
雍正立刻命人小心翼翼地拆开那层覆盖。
苏培盛亲自上手,用最细的银针,一点点挑开丝线。
过程极其缓慢而艰辛。
半个时辰后,隐藏在"另一份"后面的那个字,终于露了出来。
那个字,笔迹同样是康熙的。
它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动词——"藏"。
"朕命年羹尧,将此信物与另一份藏——"
藏什么?
雍正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。
他知道,这才是康熙留下的真正谜团。
他重新将密诏读了一遍。
"若四阿哥行事过于悖逆,此物可昭告天下,以正朝纲。朕命年羹尧,将此信物与另一份藏……"
如果"信物"是黄麻纸上的秘密文件,那么"另一份藏"又是什么意思?
雍正猛地意识到,这已经不是一份简单的遗诏,而是一个藏宝图!
康熙帝,这个最伟大的帝王,在临终前,竟然设了一个局,将足以颠覆皇位的"信物"藏了起来,并让年羹尧作为唯一的知情者和执行者。
年羹尧之所以敢如此跋扈,不是因为他手握"信物",而是因为他知道"信物"的藏匿地点。
雍正立刻联想到年羹尧被抄家时,所有人都忽略的一个细节。
在年羹尧的奏折中,曾有一封言辞极其傲慢的奏请,要求雍正赏赐他一座"风水宝地"用于修建私家园林。
雍正当时以为年羹尧只是贪得无厌,便随手批了。
那块地,位于京郊西山,紧邻一座废弃的皇家猎场。
"西山……藏?"雍正的眼睛眯了起来。
他忽然想到了年羹尧的儿子,年富。
年富在年羹尧倒台后,曾经写信给一位京城官员,信中提到了年羹尧生前最爱的一句诗:"山高水长,尽付一枕。"
尽付一枕——年羹尧将密诏藏在枕头里。
山高水长——是否指代西山?
雍正立刻下令,秘密调集人手,前往西山那块地。
他必须在年羹尧的同党反应过来之前,找到那个"信物",否则,一旦它暴露,他将面临比当年九龙夺嫡更可怕的危机。
05
西山掘宝与最后的
雍正派出的是一支由苏培盛亲自带领的精英小队。
他们身着便服,打着皇家勘探的名义,前往西山。
那块地被年羹尧圈起来后,还未来得及动工。
雍正坐在宫中,心急如焚。
他知道,时间是最大的敌人。
如果"信物"真的存在,那么它一定是康熙留给胤禵,或者任何一个能制衡雍正的人的武器。
雍正开始梳理年羹尧的罪状,他发现,年羹尧的诸多跋扈行为,似乎不是单纯的骄傲,而是一种刻意的激怒。
他是不是故意激怒朕,好让朕将他抄家,从而引发朝野对"遗诏"的关注?
雍正越想越觉得心惊。
年羹尧,这个他曾经最信任的奴才,竟然如此深沉。
他甚至怀疑,年羹尧将残缺的密诏藏在枕头里,本身就是一种暗示——暗示他的对手,秘密在西山。
两个时辰后,苏培盛派人送回了第一份密报。
"皇上,找到了!"
雍正猛地站起身,差点撞翻了御案。
密报上写着:他们在西山那块地的一处石灰岩洞穴中,发现了一个用铁链锁住的石匣。
石匣上刻着一条腾飞的巨龙,那是康熙御用的图腾。
"打开!"雍正迫不及待地下令。
苏培盛在密报中回复:"石匣被三重锁死,钥匙无法打开,正在用火药炸开。"
雍正焦虑地踱步。
石匣内的东西,就是康熙留下的"制衡"之物。
它一旦被公布,雍正的帝位将岌岌可危。
他能想象,里面或许是一份完整的、由康熙亲笔签署的"传位十四子"的遗诏,或者是一份证明他继位过程存在重大瑕疵的证言。
终于,第三份密报送来了。
"石匣已破,内里有物。"
雍正几乎是从苏培盛的心腹手中夺过了密报。
密报上只有一句话,但却让雍正的瞳孔瞬间紧缩,周身血液凝固。
石匣内,装着的赫然是——
06
石匣内的真相与康熙的绝笔
密报上的内容简单而致命:"石匣内,只有一张被羊皮纸包裹的黄麻纸,以及……一枚玉扳指。"
玉扳指?
雍正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康熙帝晚年最常戴的那枚白玉扳指。
那是康熙亲自挑选的玉料,内壁刻着一个极小的"福"字。
如果扳指是真,那么石匣内的物件,就是康熙亲自放置的。
雍正立刻下令,将石匣内的所有物件,以最快的速度送入宫中。
当黄麻纸和玉扳指摆在雍正面前时,雍正几乎不敢呼吸。
他先拿起玉扳指。
触手冰凉,内壁的"福"字刻痕清晰,正是康熙的随身之物。
"父皇……"雍正的声音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他知道,这不仅仅是一个信物,更是康熙对他的"考验"或者"警告"。
随后,他将注意力转向那张黄麻纸。
黄麻纸被小心翼翼地展开。
它没有密诏那么华丽,但却带着一种厚重的历史感。
上面的字迹,依旧是康熙的。
但内容,却让雍正彻底愣住了。
这不是一份遗诏,也不是一份证言,而是一篇忏悔录。
康熙在上面写道:
"朕在位六十一年,自诩圣明。然在立储一事上,朕实有大错。朕深知胤禛之才干,可守江山。然朕更知其隐忍与残忍,恐其登基之后,兄弟相残,朝纲不稳。"
"朕曾于四十九年,密召胤禵,告诫其不可与兄长争位,并许诺其西北军权,以安其心。"
"然而,朕最担忧的,并非胤禛是否能顺利登基,而是朕当年处理仁孝皇后之子,二阿哥胤礽废立之事,实属操之过急,致使骨肉分离,天家蒙羞。"
雍正越往下看,越觉得心惊。
康熙竟然在黄麻纸上,记录了他对"九子夺嫡"事件的自我反思,甚至提到了他晚年对二阿哥的愧疚。
最关键的一句,出现在末尾:
"朕留下此物,并非制衡胤禛之皇位,而是制衡胤禛之‘心’。"
"朕曾许诺年羹尧,若他能确保胤禛登基后,不赶尽杀绝,善待其兄弟,则可公布此物,以彰显胤禛之‘仁德’。若胤禛性情大变,残害手足,则此物可作为证据,证明朕对胤禛的担忧,从而引发朝局对胤禛‘仁德’的质疑。"
雍正看到这里,豁然开朗,但也彻底愤怒了。
这根本不是一份推翻皇位的密诏,而是一份道德枷锁!
康熙帝高明之处在于,他没有直接威胁雍正的皇位,而是威胁雍正的"合法性"和"道德基础"。
如果这份黄麻纸被公布,世人会立刻知道:康熙帝早就预料到了雍正的残暴,并留下了证据。
这将使雍正陷入"暴君"的恶名,即便皇位不失,其统治的合法性也将受到巨大挑战。
年羹尧所持有的,正是这个"道德炸弹"。
他将残缺的密诏藏在枕头里,暗示自己手握康熙的遗嘱。
而真正的杀招,是这份黄麻纸。
雍正终于明白了年羹尧的布局:
1. 残缺密诏: 藏在枕头中,随时准备示人,制造"遗诏"的悬念,让雍正忌惮,不敢轻易动他。
2. 黄麻纸: 藏在西山,是康熙的真正用意。
一旦年羹尧被杀,他与同党约定,公布此物,彻底搞臭雍正的名声。
雍正的脸上青筋暴起。
他被一个奴才,被他自己的父皇,算计得如此彻底!
他拿起玉扳指,猛地砸向地面。
"苏培盛!"
"奴才在!"
"立刻,封锁西山的一切消息。参与搜查的人,全部秘密处死!"雍正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杀意,"一个不留。"
他必须将康熙留下的这个"道德枷锁"彻底抹去。
07
布局的深层含义与年羹尧的遗志
雍正的愤怒,很快转化为冷静的政治谋划。
他坐在桌前,将黄麻纸仔细焚毁,连灰烬都用清水冲散。
玉扳指则被他收进了内库,永不示人。
现在,核心的威胁已经被消除。
但新的问题浮现了:年羹尧的同党。
年羹尧不可能将如此重要的秘密藏匿地点,只告诉一个人。
他一定留下了备份或暗示。
雍正开始重新审视年羹尧被捕后的所有细节。
年羹尧在被赐死前,曾写下一份"绝笔书",书中言辞哀婉,请求雍正看在往日情分上,善待他的妻儿。
当时雍正只是觉得年羹尧在演戏,现在看来,那份绝笔书或许才是年羹尧最后的布局。
雍正立刻命人找出那份绝笔书。
绝笔书内容很普通,但雍正仔细研读,发现其中有一句诗:"昔日恩情如流水,何日再见山中人。"
"山中人?"
如果"山"指的是西山,那么"山中人"指的是谁?
雍正立刻想到了年羹尧的幕僚——汪景祺。
汪景祺是年羹尧最信任的文人幕僚,此人狂傲不羁,曾多次在私下场合抨击雍正的施政。
雍正早就将其逮捕,关押在宗人府。
"传朕旨意,立刻审讯汪景祺,务必问出年羹尧的同党和所有秘密!"
然而,汪景祺已被关押数月,雍正担心线索早已被销毁。
苏培盛轻声提醒:"皇上,奴才听说,年羹尧在被捕前,曾派人将一个包裹送给了他的妹妹,也就是……年贵妃。"
年贵妃,雍正最宠爱的妃子之一,也是年羹尧的亲妹妹。
雍正猛地抬头,眼神复杂。
他爱年贵妃,但更爱他的皇位。
如果年贵妃牵扯其中,他该如何抉择?
"包裹中是什么?"
"据说是年贵妃最喜欢的《兰亭序》摹本。"
雍正沉默了。
兰亭序摹本,听起来无关政治。
但年羹尧的手段如此隐秘,他绝不能掉以轻心。
他决定亲自前往年贵妃的寝宫——翊坤宫。
#新作者流量激励计划#08
翊坤宫的试探与贵妃的秘密
翊坤宫内,年贵妃因哥哥年羹尧被赐死,正卧病在床,郁郁寡欢。
雍正走进殿内,空气中弥漫着药草和沉香的味道。
"爱妃,身体可好些了?"雍正的语气尽量温和。
年贵妃艰难地起身行礼:"臣妾多谢皇上挂念。"
雍正走近她,拉着她的手,轻轻拍了拍:"你兄长的罪行,朕不得不处。但你仍是朕的爱妃,朕不会迁怒于你。"
他知道,此刻的试探必须滴水不扣。
"爱妃,朕听说,你兄长在被捕前,曾送给你一个包裹?"
年贵妃的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,但很快被她用悲伤掩盖。
"回皇上,是。哥哥知道自己大限将至,送了臣妾一份礼物,说是让臣妾睹物思人。"
"是什么?"
"是臣妾最喜欢的《兰亭序》摹本。"
雍正故作轻松地笑道:"你兄长倒是雅致。摹本放在何处?朕也想欣赏一番。"
年贵妃命宫女取出那个包裹。
雍正亲自打开。
里面确实是一卷古朴的字画。
他展开《兰亭序》,仔细观看。
字迹流畅,装裱精致,确实是出自名家之手。
但雍正并没有停止。
他知道,年羹尧不会将秘密藏在明面上。
他拿起字画,对着光线仔细透视。
在光线的折射下,雍正发现《兰亭序》的卷轴尾部,有一个极为细小的、用朱砂点成的"山"字。
"山?"雍正不动声色。
这证实了他的猜测:年羹尧在暗示"西山"。
雍正又将注意力转向卷轴的装裱。
他发现,卷轴的轴心,比一般的字画要厚重一些。
他立刻借口要重新装裱,将卷轴带回了乾清宫。
苏培盛带着工匠,小心翼翼地拆开轴心。
果然,轴心是中空的。
里面藏着一张卷起来的纸条。
纸条上,不是文字,而是一幅画。
画中只有寥寥几笔:一座山峰、一棵松树、以及一个被石头压住的"井"字。
"井!"雍正猛地意识到。
这幅画,是年羹尧留给"山中人"的。
如果"山"是西山,那么"井"是什么?
雍正立刻派人再次前往西山那块地,仔细搜查是否有水井或类似结构。
但苏培盛回来报告:"皇上,那块地是石灰岩地貌,根本没有水井,只有当初勘探时留下的一口深井状的探洞。"
"探洞……"
雍正陷入沉思。
年羹尧的布局,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。
这幅画,或许不是给他的,而是给年羹尧的同党——"山中人"看的。
如果"山中人"就是汪景祺,那么他是否知道这幅画的含义?
雍正决定亲自去审问汪景祺。
他必须在年羹尧的同党将"信物"的真相公之于众之前,彻底切断这条线索。
09
宗人府的对峙与汪景祺的疯狂
宗人府内,阴暗潮湿。
汪景祺被铁链锁着,衣衫褴褛,但眼神中却充满了知识分子特有的傲慢与狂妄。
当雍正帝带着苏培盛出现在他面前时,他只是冷笑一声,既不跪拜,也不行礼。
"汪景祺,你可知罪?"雍正冷冷地问。
"罪?臣子何罪之有?不过是说了几句真话,惹了当权者不悦罢了。"汪景祺毫不畏惧。
雍正知道,对于这种文人,威逼利诱都不管用,必须攻心。
"你替年羹尧谋划多年,难道不知道,他最终会自取灭亡吗?"
汪景祺哈哈大笑:"年爷是人中之龙,他岂会自取灭亡?他不过是选择了另外一种方式,来完成先帝的遗愿。"
"先帝的遗愿?"雍正犀利地盯着他,"你指的是那份残缺的密诏,还是那份道德枷锁?"
雍正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。
他想看看,汪景祺知道多少。
汪景祺的脸色瞬间变了。
他猛地抬起头,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。
"你……你竟然找到了!那份黄麻纸!"
雍正心中一动。
汪景祺果然知道"黄麻纸"的存在。
"朕不但找到了,而且已经焚毁。"雍正平静地说,"康熙帝的本意,是让你等制衡朕的心性。但朕如今已是天子,谁能制衡朕?"
汪景祺的身体颤抖起来,他嘶吼道:"不可能!年爷说,那份黄麻纸是先帝留下的‘大清国本’!一旦公开,天下人都会知道你这个皇帝德不配位!"
"德不配位?"雍正冷笑,"年羹尧已经死了,黄麻纸也化为灰烬。现在,只剩下你这个‘山中人’了。"
他将那幅藏在兰亭序中的画,扔在了汪景祺面前。
"告诉我,这幅画是什么意思?‘山’是西山,‘井’是什么?"
汪景祺盯着地上的画,眼神中充满了绝望,但他很快又恢复了镇定。
"陛下,你以为你烧了那张纸就万事大吉了吗?"
"那张纸,不过是引子。真正的信物,藏在‘井’中。"汪景祺的声音压得很低,但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,钉在雍正的心头。
"井,不是水井,而是‘阱’。"
阱!
陷阱!
"年爷早就预料到你会不顾一切去西山寻找。那口深井状的探洞,就是年爷设置的‘阱’。"
汪景祺得意地笑了:"年爷在‘阱’中,留下了比黄麻纸更可怕的东西。一旦你动了它,后果不堪设想。"
雍正的心脏猛地一抽。
年羹尧竟然敢在京畿重地设下陷阱?
"是什么?"
"是血书。"汪景祺狂热地盯着雍正,"那是先帝在弥留之际,亲自用朱砂写下的血书!上面写着,‘传位十四子’的真正缘由,以及你胤禛,当年是如何谋害太子胤礽,从而窃取皇位的!"
雍正的脸色瞬间变得比纸还白。
谋害太子胤礽?
这已经不是道德问题,而是弑兄篡位的铁证!
如果这份血书是真的,那么所有的流言蜚语都将被证实。
他的皇位,将彻底不保。
"你撒谎!"雍正怒吼,但他知道,汪景祺没有必要在临死前撒谎。
"年羹尧将血书放在那个探洞里,并用一种特殊的机关锁住。只有用年家祖传的玉佩,才能打开机关。"汪景祺的声音越来越高,"年爷已经将玉佩交给了另一个人——他真正的同党!那个人,此刻正在京城,等待着血书的公布!"
"年羹尧的同党是谁?"雍正猛地抓住了汪景祺的衣领。
汪景祺只是笑,笑得歇斯底里,笑得像一个复仇成功的幽灵。
"那个人,你永远想不到。他身居高位,是朝廷的栋梁。年爷曾说,他才是真正能‘山高水长,尽付一枕’的人!"
"是谁?"
"他……他就是……"汪景祺的笑声戛然而止,他猛地倒在了地上,嘴角流出黑色的血迹。
他服毒自杀了。
雍正愤怒地踢开桌椅。
线索再次中断。
年羹尧的同党,那个手握年家玉佩,随时准备去西山探洞取出"血书"的人,到底是谁?
他必须在天亮之前,找到那枚玉佩,以及那个隐藏在朝廷中的"山中人"!
10
最后的清算与帝位的巩固
雍正帝走出宗人府,夜风吹拂,他却感觉不到一丝凉意。
他全身都被冷汗浸湿。
年羹尧的布局,一环套一环,步步惊心。
残缺密诏引他去西山,黄麻纸引他去"阱",而"阱"中藏着的,是足以颠覆国本的"血书",需要"年家玉佩"才能取出。
现在,汪景祺死了,线索只剩下"身居高位,朝廷栋梁"和"年家玉佩"。
"苏培盛,立刻去查年羹尧的亲信名单,重点查阅那些与年家有姻亲关系,且在朝中担任要职的人。"
苏培盛领命而去。
雍正则回到了乾清宫。
他知道,年羹尧的同党,一定是他身边的近臣。
他开始审视他最信任的几位汉臣:李卫、田文镜、鄂尔泰。
李卫,出身寒微,对雍正忠心耿耿;田文镜,性格耿直,与年羹尧素无交情;鄂尔泰,忙于西南军务,似乎也不可能。
雍正的目光,最终落在了军机处大臣——张廷玉的身上。
张廷玉,康熙朝遗臣,为人谨慎,深得雍正信赖。
但他与年羹尧是同年的进士,私交甚密。
更重要的是,张廷玉的夫人,是年羹尧的一位远房表妹。
雍"苏培盛,去查张廷玉!"
不到一炷香的时间,苏培盛带着查到的线索回来了。
"皇上,奴才查到,年羹尧被赐死前,曾以‘家书’为名,给张廷玉送过一份礼。"
"礼是什么?"
"一块古玉。据说是年家祖传的玉佩,形状像一块虎符。"
雍正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。
虎符形状的玉佩,这正是打开西山"阱"中机关的钥匙!
张廷玉,这位雍正最信任的股肱之臣,竟然是年羹尧的最后一张底牌!
雍正立刻下令:"秘密召见张廷玉,就说有紧急军机要事商议。"
半夜,张廷玉匆忙赶到乾清宫。
他看到雍正帝脸色铁青,心中已有所察觉。
"臣参见皇上,不知有何紧急军务?"
雍正没有废话,直接将那幅"山松井"的画扔在了桌上。
"张廷玉,朕问你,这幅画,你认识吗?"
张廷玉低头看了一眼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"皇上……这……"
"年羹尧送给你的那块虎符玉佩,现在何处?"雍正的声音冰冷得像玄冰。
张廷玉知道,一切都暴露了。
他跪倒在地,将头磕得砰砰作响。
"皇上饶命!臣……臣只是替年羹尧保管。臣发誓,绝无谋反之心!"
"保管?保管足以推翻朕皇位的血书?"
张廷玉颤抖着说:"皇上,年羹尧交代臣,只有在皇上对兄弟下手,或者行事过于残暴时,才可取出此物。他希望皇上能看在先帝的份上,做一位仁君啊!"
张廷玉的供词,与黄麻纸的内容遥相呼应。
年羹尧和康熙的意图,都是"制衡"雍正的残暴。
雍正深吸一口气。
他知道,张廷玉说的或许是真话。
张廷玉是儒家门生,他不可能真的想要造反,他只是想维护他心中的"仁政"。
但是,帝王之术,岂能容忍这种威胁?
"玉佩何在?"
张廷玉从怀中掏出一个布袋,里面正是那块虎符玉佩。
雍正接过玉佩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他决定,不能杀张廷玉。
杀他,只会引起朝野更大的动荡,也间接证实了康熙和年羹尧对他的担忧。
他需要张廷玉来为他稳定朝局,但他必须彻底消除他的威胁。
"张廷玉,朕相信你没有造反之心。但你私藏玉佩,意图干预国本,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"
最终,雍正以"失察"之罪,对张廷玉进行重罚,降职三级,但仍留军机处行走。
张廷玉感激涕零,从此对雍正忠心不二。
而那块虎符玉佩,则被雍正亲自带着,前往西山"阱"中。
在西山探洞的底部,雍正找到了那个用特殊机关锁住的石匣。
他用虎符玉佩打开了机关。
里面,确实有一卷用人血写成的黄麻血书。
血书上的内容,果然是康熙在临终前,神志不清时写下的绝笔,充满了对胤禛的不满和对胤禵的愧疚。
雍正看着这卷血书,久久沉默。
他知道,这才是康熙留给他的最后一道难题——一道关于权力和人性的选择题。
他最终没有像处理黄麻纸那样焚毁血书。
他将血书和那块虎符玉佩,一同放入了一个特制的紫檀木匣中,亲自用朱漆封印。
"朕会证明,朕是配得上这江山的。"
他没有杀胤禵,也没有再进行大规模的清洗。
他用勤政和改革,来反驳康熙和年羹尧对他的"残暴"预言。
但从那一天起,雍正帝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。
那道藏在枕头里的密诏,虽然残缺,却永远地提醒着他:
他的皇位,并非固若金汤,它建立在血与火之上,更悬挂在道德的审判之下。
他不得不比任何人都更勤政、更刻薄、更孤独。
因为他知道,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,他始终背负着先帝留下的,那份沉重的"道德枷锁"。
他巩固了帝位,却永远失去了他的"心安"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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